“你还好吗?莱拉?”
卢卡斯抓起莱拉的胳膊,看到她皮肤上的几道划伤,腮帮绷紧,作势要朝阴影里的杰瑞德走过去。
莱拉慌忙攥住他的袖子,用力摇头。
她不清楚杰瑞德是一个怎样的人,不过从他阴郁的气质来看,闹起来的话卢卡斯根本讨不到好。
“卢卡斯,陪我去湖边散散心吧。”
莱拉拽了拽他的袖子,根本不敢看向杰瑞德。
卢卡斯拗不过她,被她拉着快步离开,一路走到庄园深处的人工湖边。
月光落在水面,莱拉注意到湖边有几条小鱼摆着尾巴游过,湖水漾开几圈很淡的涟漪,她忽然想起西奥多。
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,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它的族群,找到了一位与它更为契合的雌性?
身边的卢卡斯忽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:“莱拉,你为什么不愿意成为我的妻子?我以为我们是合适的。”
莱拉低头,将脚下的石子踢进湖水里,咕咚一声,她说:“我想要自由,不想早早被困在婚姻里生孩子。”
她顿了顿,想到那晚在岛上发生的事,下体被异物贯穿的感觉仿佛还在,她不由抱紧自己的胳膊,肩膀抖了抖。
卢卡斯叹了口气,抬手轻轻摸了把她的头发,语气无奈: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,等你愿意的那天。”
莱拉冲他笑笑,等她愿意的话,可能要很久以后了。
两人沿着湖走了一会儿,聊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,紧绷的心情有所松缓。
回到客厅时,宴会已经正式开始,作为宴会的主角,莱拉被推到中间,不得不接受所有人的注目。
父亲在一旁起哄,让她与杰瑞德跳第一支舞。
杰瑞德笑着朝她伸出手,骨节分明的手很大,轻轻一握,就能将她的手完完整整地包裹其中。
莱拉硬着头皮将手搭上去,触及他的体温,是温热的,和刚才短暂触碰到时有所不同。
“抱歉,我不太会跳舞。”
莱拉将手搭在他肩上,这才发现他的个子真的很高,足足比她高出一个脑袋和小半边肩膀。
问题是她也不矮,一米七三的个子在他面前竟显得有些‘娇小’。
杰瑞德也将手贴上她的细腰,用力一揽,腰腹相贴,她及时咽下涌到喉咙的惊呼声。
他的身体可真硬啊。
优美的音乐声中,杰瑞德的舞步笨拙又僵硬,她也是,常常会踩到彼此的脚,然后疼得五官都要皱到一起。
“抱歉,杰瑞德先生,我我老是踩到你,不如我们彼此换个人吧。”
好不容易等到一舞结束,她连忙找了个借口,找到人群中的卢卡斯,邀请他跳下一支舞。
卢卡斯会华尔兹,他搂着莱拉的腰,舞步流畅地旋入舞池。
杰瑞德站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,没再动,一双眼,死死钉在男人搂在她腰间的手上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舞曲结束,宾客们陆续送上礼物。
轮到杰瑞德时,他递来一个方形的丝绒盒子。
莱拉无法拒绝,从他手中接过来打开。
丝绒盒里,静静躺着一串粉白色的深海珍珠项链。
每颗珠子圆润温润,大小匀称,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,算得上是全场最贵重的礼物。
作为罗宾斯家族的孩子,她去过很多地方,当初在姑妈身边时,她曾在姑妈的衣帽间里看到一条相似的珍珠项链。
不同的是,姑妈的那条是深灰色的,杰瑞德送她的这条是粉白色的。
姑妈说,这是深海里的珍珠,非常珍贵,一颗都要一百英镑不止,所以杰瑞德送她的这条粗略估算,足有几十颗,可谓是无比珍贵。
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
她合上盖子,冲他一笑。
杰瑞德也笑了下,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太明显。
但看起来,他的心情应该是愉悦的。
“要放烟花了,莱拉,走我们去三楼露台看。”
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,卢卡斯、希娜和艾琳娜拉着她就往三楼露台跑。
楼下的院子里,管家埃蒙德点燃引线。
莱拉捂紧耳朵,咻的一声,绚烂的烟花升向高空炸开,爆炸声里,她往下看,与站在庭院里的杰瑞德对上视线。
他正抬着头,目光穿过夜色遥遥与她相对。
莱拉捂紧耳朵,咻的一声,绚烂的烟花升向高空炸开,爆炸声里,她往下看,与站在院子里的杰瑞德对上视线。
他正抬着头,目光穿过夜色遥遥与她相对。
她的心脏一跳,慌忙转开脸去看漫天烟火,假装没察觉到那道黏人的注视。
等最后一簇烟花熄灭,宾客陆续散去,父母忙着送客,莱拉站在门后悄悄地偷窥。
父母在与赫尔勒一家三口道别,杰瑞德站在车边,颀长的身量与轮廓莫名让她想到二十一世纪的恐怖传说——瘦长鬼影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