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基地早上时常能看到这样一幕,年轻的技术员们和农场的职工赶着白花花和黑乎乎不同种类的猪群,去戈壁滩上放猪。
而且还闹了不少的笑话,年轻的技术员们手里挥着鞭子赶猪群,赶了这头,那边的几头又停下不走了,猪鼻子到处嗅,到处拱。
要是猪小将们铁了心就是不动,那无论年轻的技术员们是挥动手里的鞭子,还是无奈的从后面推它们走,猪小将们仿佛知道自己现在身价不一样了,依旧老神在在地拱草,半点不为所动。
更好笑的是,这群猪小将们在路上拉的屎,十分之抢手!
本来技术员们和农场的职工还担心,赶猪群去试验场的路上,会留下不少的排泄物,给大伙造成不便。
没想到,早早就有家属们拿着铁锹,等在路上,就为了铲猪屎回家,给自家的菜地施肥。
程橙也凑了几回热闹,把新鲜的猪粪施到自家的菜地里,光秃秃的一片,只有左上角那一块长出了鲜嫩嫩的韭菜。
估计再过一段时间,就能吃上自家种的韭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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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种了小半个月的树,程橙感觉自己晒黑了不少,她拿着镜子端详,左瞅右瞅。
时不时的叹一口气,正巧男人哄完女儿回来,她偏头看向对方,“周越,你觉得我变黑了吗?”
闻,周越没有立刻回答,他径直走到妻子身后,双手沉稳的落在她肩上。
镜子里,两人的目光交汇。
随即,男人俯下身,双手轻轻的捧起了她的脸,迫使她微微仰头,转向自己。
程橙顺从的偏头看向周越,后脑勺落在男人宽大的掌心,被稳稳托住,左侧脸颊拓印出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。
周越的指腹并不细嫩光滑,反而带着常年做事留下的薄茧,可那力道放得极轻柔,生怕这粗糙刮疼了她的皮肤。
男人的目光褪去了白日里的清冷严谨,带着灼人的温度,一寸一寸的掠过她的额头、眼睛、鼻梁,最后定格在那一抹红唇上。
拇指轻轻的摩挲着白腻光滑的下巴,被他这样沉默而专注地盯着,程橙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漏跳了几拍,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。
她下意识的想躲开男人的目光,却被对方捧着脸,无处可逃。
就在她因这无声的端详而愈发紧张时,男人猛地低下头,吻住了她的唇。
带着一股急切和渴望,不容拒绝,攻城略地。
渐渐的,程橙沉沦其中,如鱼得水,也如水中得了畅游的鱼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稍稍退开一丝距离,两人呼吸交融,微微喘息,周越的声音低沉沙哑,像被西北的风沙碾磨过:“没有变黑……”
他的喉结剧烈的滚动了一下,补充道: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,在我眼中阿橙都是最美的。”
闻,程橙没有像往常一样羞涩的埋首,而是忽然抬起手,双手捧住了周越那张清俊的脸庞,眼里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。
她学着男人刚才的样子,目光在他脸上细细逡巡,从挺拔的鼻梁到薄而线条清晰的唇,泛着淡粉色的玉指也从高挺的鼻梁滑到了那一抹薄唇上。
定定地盯了一瞬,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津液,下一秒男人就追上来。
程橙偏头,吻落在了唇角,对上男人迷茫不解的眼神,她莞尔一笑,眉眼弯弯。
她的指尖从薄唇轻轻拂过男人优越的眉骨,双手捧着他的脸,“周越同志,我必须严肃地向你坦白一件事。”
女人眼里漾着明媚的笑意,周越配合地挑眉,示意她说下去。
“我第一眼看中的是你的脸。”也就是说她最先喜欢上的是男人的脸,程橙是颜控,要是脸不合心意,那她……
她的指尖点在男人英挺的眉峰,理直气壮地小声说:“你的脸长在了我的……嗯,心巴上。”
心巴?
周越垂眸,应该是心尖上的意思,这个词直白又新鲜,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眼底漫上一种恍然大悟的笑意。
那笑意越来越深,最后化为一声低沉的、带着几分得意的轻笑,“原来如此。”
男人突然环住了她的腰,双手紧紧禁锢在细腰上,突然向上一提,程橙从椅子上被放置到了桌上。
男人强势逼近,挤进了双腿之间,她的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脖子,搭在对方的肩上。
周越低下了头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,轻喃出声:“看来我得感谢我爸妈,给我生了这张能入得了程橙同志法眼的脸。”
话音未落,没等她回应,更深的吻再次落下,紧紧相拥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