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嗲嗲指的是程爱民,由于经常皱眉,眉心留下了深深的川字纹。
周越见过二叔,闻神情放松:“好,爸爸不皱眉。”
“要不要下来走一走,活动一下。”
小凌霄乖乖点头。
程橙摆摆手:“你们俩去吧,我留下来看行李。”
能活动的空间也就从车厢到卫生间,或者再远点到中间的餐车车厢,虽然只有这么点路,但也算下来活动活动了。
对小凌霄来说,这是难得的放风环节。
周越蹲下给女儿穿好鞋子,小凌霄一下就从床上滑下来,牵着爸爸的手,冲妈妈挥手:“妈妈,我和爸爸很快就回来。”
程橙坐在窗前继续看书,列车不知何时靠了站,周越和小凌霄父女俩还没回来。
这时,车上上来一位戴着黑框眼镜,脖子上挂着一台小巧相机的中年男人,气质斯文温和。
男人看见包厢里只有一位女人,还是一位长相极其美艳明丽的女人,神情明显愣了一下。
随即脸上露出了浅笑,态度礼貌温和,见女人看过来,冲对方点了点头:“同志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程橙也点了下头致意,没想到对方是他们包厢的。
这两天对面两个床位始终没有人来,她还以为能一直空着,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,但结果显然不可能。
周越和霄霄还没回来,她继续低头看书。
对面的中年男人把包放到上铺床上,坐到了下铺床,取下了脖子上挂的相机,拿着手帕爱惜的擦拭上面的灰尘。
就在车厢里静默无时,火车缓缓启动,哐当哐当的朝远方前进。
包厢里又来了一位短头发的妇女,怀里绑着一个婴儿,看着七八个月大,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,两只手也不得空,左手胳膊肘上挎了一个篓子,右手拎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。
后面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,皮肤黝黑,肩上也挎着一个包,塞得满满当当的。
妇女看着两个下铺床都有人,淳朴的脸上露出了懊恼:“天老爷,又走错了!”
扭头问儿子:“高小宇,刚刚那个女同志是说这是五号包厢吧?咱们没听错吧?”
小男孩点头:“没错,就是这里。”
“大姐,这里是五号包厢,你们没有走错。”程橙适时的出声。
对面正在擦拭相机的中年男人起身站起来,视线看向他们母子,问:“同志,你们是这个床位吗?”
谢椒花见对方站起来,才明白合着他不是这张床的?
她放下了手里的蛇皮袋,从兜里掏出车票,仔细看了又看。
旁边的小男孩瞅见她的动作:“妈,你认字吗?”
他妈不是不认字吗?还瞅得这么认真,高小宇抓了抓脑袋。
谢椒花听见儿子的话一噎,臭小子,能不能别当着外人揭她的老底?
这时怀里的小闺女扑腾着四肢,瘪着嘴要哭。
谢椒花一瞅闺女这样,心知坏了,闺女不会又拉了吧?
她捏着车票,脸上挂着笑,把手里的车票递给先前出声的那位女同志,明显愣了一下。
先前只顾着是不是又走错了车厢,没仔细看,这会儿近在咫尺,谢椒花瞅清了女同志的长相,惊呼出声:“哎哟,我滴个乖乖!大妹子,你爹妈把你生的真好看!”
程橙闻,莞尔一笑,朝大姐伸出手:“把车票给我吧,我帮你看看。”
虽是如此,但程橙心里已经有了结论,大姐母子应该就是对面下铺的。
看了车票确认,她笑道:“大姐你没走错,你是这个车厢的,床位就在对面下铺。”
谢椒花显然松了一口气:“终于走对了。”
立马叫上儿子,把东西放下,这一路可累死她了,背着行李带着两个孩子,先是走错了车厢,一路走过来,人都要挤成肉饼了。
底下没有了位置,中年男人拿着相机爬上了上铺。
不动声色的观察底下的情况,眼底露出了一丝焦虑,怀疑是不是情报出了错。
“谢谢你啊,大妹子。”
谢椒花先叫儿子帮她把后背上的大包袱放下来,两个肩膀被布条勒出了深深的痕迹。
然后解开闺女身上的布条,一层一层的,小小的身躯,前面绑着闺女,背上是行李。
谢椒花一边把闺女放到床上,一边吩咐儿子:“高小宇,把你妹的尿布找出来,你妹肯定是拉了。”
谢椒花动

